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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几个说笑一通后,容碧自去大厨房领午膳,碧白、碧珠们继续做针线,只有金玉欲言又止地瞧着临窗大炕上的婉竹。

“姨娘,今日的事可要与世子爷说?”

这些时日齐衡玉夜夜宿在碧桐院里,丫鬟们并未近他身伺候,可却知晓轮到守夜的丫鬟夜夜备水一事。

可见婉竹有多得齐衡玉的宠爱。

谁知婉竹听了这话后却敛起了笑意,望过来的眸光里是前所未有的凝滞,她不疾不徐地说:“这事没必要与世子爷说。”

不过是多站了会儿,多跪了些时辰罢了。

妻妾有别,便是杜丹萝再让她多跪上两个时辰也是应该的。她若用这样的事去烦扰齐衡玉,这才是不知轻重、自寻苦恼。

金玉便不再多言,用过午膳之后她去耳房内休憩了片刻,便由容碧服侍婉竹午休。

层层叠叠的帐幔被放下,婉竹将杜丹萝赐给她的白玉镯子拿在手心里赏玩。

容碧正欲退出内寝时正巧瞥见了这成色透亮的镯子,便笑着赞道:“这可是上好的玉料?怎得白日里瞧着都这般曜目?”

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可本就疑心重重的婉竹却好似霎时被人点悟了一般,喃喃自语道:“是了,这样名贵的白玉镯子,为何要赏赐给我呢?”

正妻的确是该给妾室见面礼,可却不必给的这样贵重。

况且婉竹也明白,杜丹萝心里对她深恶痛绝,拿个素簪子打发她也在情理之中,怎得竟无缘无故地赏她这白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