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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便捻起了一块桃花糕,放进嘴里品尝了一番后赞道:“滋味的确不错。”

婉竹亲眼瞧着齐衡玉把这桃花糕吞咽下肚,心内高悬着的那块大石才算是真真正正地落了地。

从前她在人丫子手下讨生活时,便听她提起过京城西街上吐蕃人卖的迷情之药,男子吃下之后便会在榻上情动难自持。

她知晓齐衡玉还伤着腹部,也知晓此时不宜荒唐行事。

可明日齐衡玉就要离去,她也说不准下一回齐衡玉会何时再登竹苑的门,养伤的这两日是上天给与她的恩赐,她必须要好好把握。

所以她必须要走这一步路。

静双回竹苑时已日落西沉,齐衡玉也被婉竹扶回了床榻之上。

婉竹自去净室洗浴,静双见四下无人,便凑到齐衡玉跟前轻声说道:“爷别忘了,后日是夫人的生辰。”

这话如一颗巨石仍进了水波潋滟的河池中,砸出来的涟漪让齐衡玉久久不能回声。

杜丹萝。

他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也是那个在新婚之夜因他的靠近而吐了一地的清贵女子。

这时,沐浴完毕的婉竹已娉娉婷婷地走进了里间,她外头披着齐衡玉的狐皮大氅,葱葱茏茏的裘毛将她单薄清瘦的身躯团团围住,只露出一张俏丽明艳的面庞来。

也正是因为婉竹的出现,让齐衡玉有了不去想杜丹萝生辰一事的理由,他对静双说:“我不去松柏院碍眼,兴许她还更高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