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择看清眠之的泪,握她的手倏紧。

“雨大了。”他说,“黎屏,去给那人送把伞吧。”

说完,谢月择强硬地拉着眠之上了马车。坐到车上,谢月择乏力地喘息了两下,眠之仍然魂不守舍。

他望着她,笑着试探:“你认识他?”

眠之惊醒过来,连忙摇头。

谢月择没帮眠之糊弄过去,他追根究底:“那你看着他哭?哭得像牛郎织女隔鹊桥相望。

“还不到七月七,你怎么就喜欢上了扮神话。”

“我没有,”眠之狡辩,“我只是被雨淋到了。”

谢月择攥住眠之的手,直把她攥到自己怀中,他抚上她眼眶:“都红了,你骗我。”

谢月择并没有歇斯底里,他只是陈述这个事实。

眠之想了想,扯了个谎骗他。

“他很像我的哥哥,我没进宫前的哥哥。”眠之这样一说,倒不必忍泪了,她放纵自己的泪水滑落,淋湿谢月择的指尖。马车外下大雨,她心里下小雨,大雨湿透天地,而她只湿润谢月择一人。

“殿下,你不知道,哥哥在我心里只是模糊的一个影,可那人把影填实了。我总觉得就是他,”眠之展现出激动来,“我总觉得养兄没死,就是他,他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