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头脑清醒的时候, 盛屿不会提这种要求, 他了解纪寻舟的脸皮有多薄,同时自己也抹不开面。
纪寻舟没接茬, 盛屿沉默了片刻, 脸埋进他的胸膛, 就要解皮带。
他说:“我自己来。”
语气凄凄惨惨, 活像被欺负了似的。
纪寻舟暗中磨牙,他心想盛屿你不就吃定我心软, 故意在我面前表演苦肉计。
他才不信……
正想着,盛屿居然真的要脱下裤子。
纪寻舟的瞳孔倏然地震,他的舌头顿时像打了结,磕巴得都讲不出话。
这人怎么还真来啊?当着他的面好意思吗?
不过他俩都是男人,倒是不该为坦诚相见而别扭,像他们那边北方人,有谁的童年没一起在大众浴池泡过澡呢。
“哥,能不能等我出去再……”纪寻舟的每个字都是从牙关里挤出来。
话音未落,盛屿握住了他的手。
被烫到指尖,纪寻舟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盛屿转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唇角缓缓勾起邪肆的笑。
舟舟,还需要耐心“调、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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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外面,纪寻舟全身都湿透了,出去后只能从盛屿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他的衣服穿。
他小可怜儿似的将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回到浴室里火热的一幕,身体仍感觉发颤。
原来两个男人在一起也能产生那么强烈的反应。
活了二十几年,他对自己居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