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从年轻时候就学医了?”盛屿拿起保温壶倒水。
“没有,他算半路出家,三十岁了才拜师傅,好在比较有悟性。”纪寻舟讲完,耸下肩,“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爸妈的工作很平凡,每天为碎银几两奔波,不过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最幸福的?”盛屿很难想象纪寻舟说的那种家庭状态,他没体验过,“我爸妈工作很忙,经常大半个月见不着他们,我从小就拍戏,隔三差五去剧组,也都习惯了。”
两个人没这么深入聊过天,像他们这样没结过婚的人,最敞开心扉的话题也就是原生家庭了。
“我们生活在这个年代很幸运,是有权利选择自己人生的,现在所走的路,应该就是我们会感觉幸福的路吧?”
纪寻舟看着盛屿,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对幸福这个概念本来就很模糊,在我看来,健康活着,没太多烦恼就够了。”
“那我要求得比你多,我想暴富,想家庭圆满,想功成名就,想去全世界走走,吃很多美食,还想老了以后做那个敢在人群中跳街舞的潮老头。”
半阴的房间,一半晨光,一半昏暗。
盛屿听完纪寻舟说这些话,食指掩唇,无声笑起来。
喜欢一个人的情绪果然很莫名。
每多了解他几分,他都会感到开心。
盛屿不知道,他笑的时候,喉结都会跟着滚。
从前纪寻舟没注意,眼下目光被吸引过去,才发现他的喉结比多数男人都要性感。
昨晚的画面再次冲出脑海,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耳根发烫了。
“我去准备早餐。”
话题戛然中止,显得有些仓促。
他抬腿就要朝外走,慌乱之中,小腿狠狠撞在了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