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存现场,我们花费了很多时间,调用了很多设备……你们看壁画上的内容。”

从幼童,到执剑的少年,及冠,成人,他身边的人从许多,到寥寥无几。

若是仔细辨认,能够看出这大概是一个人成长的路程,幼童时与兄长玩乐,天真无邪;少年时剑刃滴血,背对宫殿,暗示着刺董之事;及冠赐字时,身旁围绕着许多人,尤以一神态温柔的男子站在最前;再到骑马出征,背后是士兵无数;卧病榻上,不得起身……

画面不多,但却几乎算得上传神,短短一条甬道竟像是浓缩了一个人的一生。

唯一令人疑惑的是,在壁画的尽头,主角竟又变成了最初的幼童,只是此时的幼童孤身一人,再无最初那般活泼的神态了。

“虽然有些疑问我们尚未能够想到合理的解释,但这些壁画仍然意义极大,”老张说着,他指着一处,“你们看这副掷瓶图,他身旁的人面上染血,地上有瓷器碎片,上首之人神态含怒……这很有可能是说这个时期他们与魏武帝起了分歧与争执。”

“此外还有许多出乎预料的画面,如早期的农耕图,”他说道,“画上的农具是汉魏时兴起的曲辕犁,这是农具史上的一大进步,学界一直认为曲辕犁最早是建安年间才有的,可这里画上的昭武侯看上去连十岁都没有,这说明很可能这种农具在更早的时候就有了……”

见他似乎要滔滔不绝,一旁的记者给了使了好几个眼色,他这才稍稍打住。

“这些后续会进行公开展示,现在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我觉得还可以再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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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瞎了,我总感觉这副的幼年昭侯在和他哥打架……嗯,跳起来打都够不着的那种。]

甬道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主墓室的门前挂着一把剑,一把匕首,一把弓,一把弩。

千年以前的武器制造技术几乎令人屏住了呼吸,剑与匕首的鞘已然损毁,但其下的剑身仍然保存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