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

“世人都是折中的,”他说道,“我若是一开始就说我想骑小马,你必然不同意,但我若是先说骑大马,你就会来劝说,再说骑小马,你就同意了。”

荀闳瞪大了眼。

荀谌远远的看着,丝毫不给面子的噗嗤笑出了声来。

“这可怎么办哦!”

他愁容满面。

也不知是为自家堂弟发愁,还是为了自家的傻儿子发愁。

这儿子也是真的傻,被五岁的小朋友耍得团团转。

他这当爹的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友若叔父不准备告诉仲茂吗?”

荀恽问道。

“我能怎么说?”荀谌反问,“告诉他这小不点是你小叔父,放尊重着点?”

他嗤笑一声,“他可少添点乱吧!”

他看着时间,上前拦下了二人,又把荀闳骂了一通,这才施施然抱着堂弟离开。

荀闳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另一头张机已经等在了屋里,他的右侧坐着一位中年美妇人。

华佗已然音讯不知多年,连生死都未可知,如今已是任红昌接下了他的班,她虽为女子身,却极得百姓尊重。

她平素常在城内出诊,连外城的人都知道,雒阳有位生得极美的活人西施。

此时这位岁月都不掩其风华的美人正惊讶的盯着荀狸奴看,张机则抬抬头,叹口气,又低下头。

小朋友被任红昌哄得差点翻出了白肚皮,小小年纪显得极其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