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荀攸如实答道,“小叔父已多时未曾上朝,但尚且无虞,文若会处理好的。”

“你们不必当我像快死了。”

荀晏轻声道。

“清恒慎言。”

荀晏低下了头,他问道:“公达以为,该救吕布吗?”

“魏公攻吕布,其意在雒阳,恐怕先前雒阳之乱叫魏公得了些消息。”

荀攸皱眉,他往荀晏手里塞了一只暖炉,这才说道:“攸私心以为,当救,却难救。”

“清恒重病,朝中上下不安,新律实施,郡县未定,朝野少大将,且西北外族皆怀异心,若中原空虚,则必有动作。”

“我若无疾,必再往凉州。”荀晏叹道。

他当年就是没有打遍凉州上下。

荀攸感觉气呼呼的小叔父有一种多年不见的少年气。

他虽不敢苟同,却仍旧鼓励一笑。

荀晏蓦的问道:“我若亲去并州呢?”

荀攸看着他,竟发现他并无玩笑之意。

“我自将一军,过太行入上党为援。”

少年

微笑着说道。

荀攸恍惚间以为看到了真正少年时的荀清恒,那是他几乎全然错过的,小叔父肆意轻狂的时光。

“不可,”他断然否定道,“并州以东有太行山为屏障,地势险峻,何况叔父身体不宜行军。”

他缓和了语气,“魏公冬日急攻,恐怕是料定雒阳一方无力相援,太尉若欲报昔日相助之恩,我愿自领一军往并州相救。”

“公达,必须是我去。”

不仅得是他亲自去,他还必须取得一场胜利,一场能让曹操记住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