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恒啊,清恒他自起兵时便跟着丞相,说得过一些,他几乎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纵是近年来矛盾不断,他也是将他当自己人来看的。
他抬眼看到许攸仍在洋洋得意,指不定心中还想着他为丞相除了一大敌。
他感觉自己全身被一种难言的、冰冷的感觉裹挟。
但他仍然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从
明面上来看,许攸都是不折不扣的,救了后方的功臣。
“我们必须将清恒救回来,”他忍耐的说道,“交赎金也好,签契约也好,休战也好,此事必然得马上,即刻告知丞相。”
他想到若是叫令君知晓了此事,他便感觉头晕目眩,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纵使令君再好的修养,这回怕是也得指着他,不,指着丞相的鼻子骂人。
“以一人之安危影响战局?”许攸几乎跳起来了,他全然无法理解,“元让何其……”
他忍住了那个愚字。
他敢如此作为,不就是察觉曹操有心除去荀氏吗?他为发小递刀,哪有再为了此事损兵折将的?
夏侯惇只冷冷看了他一眼。
继高顺袭邺之后,曹操再次收到后方的军报已是半月之后。
虽说他那日言语间全然没有担心的意思,但心中仍是忐忑。
毕竟他带荀晏来并非是为了防这一手偷家,这全然是个巧合,也并未做什么准备,那话更多是安众心。
“如何?”
郭嘉正在边上,他笑着问道,神色一如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