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丞相,”郭嘉连叫了他几声,“明公!”
“此人有诈降之嫌,万不可信之。”
他极其清醒的说道。
曹操长呼一口气,手上仍抓着那封信,太阳穴旁的青筋似乎跟着跳了跳。
离了华佗以后他这头风病似乎有了加重的迹象。
“唤那使者过来,孤亲自审问。”
他吩咐道,心下却明白自己拒绝不了。
天下唾手可得,任谁能忍住?
他揉了揉额头,倏而想起了什么,向身旁问道:“清恒到哪了?”
“说是途中染疾,耽误了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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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晏对于南下之事一向有些犹豫。
郭嘉经常乌鸦嘴说点什么南方多疫,去了南方必不生还。
结果乌桓那一场大病叫他抛去了心理障碍,活蹦乱跳的跟着曹操跑去了江陵。
他感觉自己这身体随便染个什么时疫大概就能直接埋了,他对于英年早逝还是有些抗拒的。
此外则是他觉得自己去了也未必说得上话。
老曹近年来愈发独断,一来是权势膨胀得厉害,二来是荀氏也常为其让道,更加重了老曹的独断倾向。
曹操一封召令倒是解了他的犹豫,他收拾着也往南方跑,结果半路就□□倒了。
对于南方的疫病,他有些猜测,或是疟疾,或是血吸虫病,又或者是别的,也有可能是一套组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