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一怔,他低声答了今天的日子,未等曹昂反应过来,便沉默的侧身让张机上前看诊,待确认了曹昂情况稳定后便离去了。
他在屋外站了片刻,这两日频频发病,走了两步竟是晕眩麻木得无法动弹,只得扶着门框缓了会儿。
他想,他应该得先开始写自劾书。
未及他写完,邺城来人已至。
曹操本就欲召曹昂坐镇邺城,只是晚了那么几日,如今使者干脆直奔长安而来。
比较令人头疼的是,来者竟是曹操的妻子丁夫人。
那位夫人一来就直奔曹昂所在,对着养子默然流泪,哭泣不已。
虽非亲子,但曹昂生母过世得早,自幼就是养在她的膝下,早便是当成亲子来养育,此行本欲亲自来带儿子回邺城,哪料闻得这等噩耗。
荀晏感觉十分头疼,又有些无措,干脆闭门不出。
毕竟他还被迫顶着个犯罪嫌疑人的倒霉头衔,而且他心中确实是有一些负疚感,就像是没有看顾好家中晚辈一般。
只是丁夫人却执意要见他一面,他无法,只能相见。
那已是中年的美妇人风韵犹存,如今哭得双眼红肿,仍是我见犹怜,还真是曹操喜欢的模样。
她说道:“我儿险些死于此!”
荀晏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干脆保持了沉默。
丁夫人怒气冲冲的说了几句,那人却始终沉默不语,她喘了两口气,终于还是消停了下来。
“我儿伤重,君亲为看诊医治,如今得以活命……”她的语气略微平缓了下来,“虽有谣言四起,妾身信重君侯品行,方才语无伦次,多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