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璋亦是据一州之力,拥天府之国,竟当真不战而归附,实在令人叹息此辈无能。

“刘季玉承父业,统益州近十年,不可谓无能之辈,”荀晏垂下眼眸,想起了那位显得毫无棱角的益州牧,“只是不无能还远远不够。”

郭嘉轻笑一声,懒洋洋说道:“不知司空会如何处置益州。”

曹操放下繁杂的北方战事,自然不是只来关中视察工作,而是意在益州,他需要亲自去一次益州,真正将益州纳入囊中。

日前他就已前往汉中,与刘璋及蜀中公卿约在汉中相见,又怜惜水土不服的祭酒,遂把郭嘉扔在了长安,倒是叫郭祭酒偷得了好一会的摸鱼时光。

荀晏有些神思飘忽,如何处置刘璋确实是个问题。

刘二牧领益州十数年,根基深厚,若任其留在益州,难免有些隐患,可若是欲迁之,又恐使刘璋心生不满。

“无趣无趣。”

郭嘉连连摇头,他指节敲着桌案,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于是他一挥手,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竟是数位歌伎舞女鱼贯而入。

荀晏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景象,他府中的管家在门口站着,神色丧如考妣,几乎是敢怒不敢言的瞪着那位很没有自知之明的客人。

“大好日子,谈这些琐事做什么!”郭祭酒笑吟吟的,他拍了拍手,歌舞顿起,“长安舞姬,美哉!可惜缺了美酒做伴。”

荀晏默然,他开始思索,这人究竟是哪里水土不服,他瞧着这水土可太服了。

他招来了府中管事,低声无情说道:“请老师过来一趟。”

郭嘉侧目,“说什么呢?”

荀晏:“再为你寻几个舞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