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空不妨看看,注明句读后更易于初学者。”
吕布盯着看了一会挪开了视线,他抬头望向远方,笑道:“那书商初至河东,还未见过太守就被公台劫走了一批货,实在运气不好。”
陈宫不以为意,和某些人待久了,似乎总是会不知不觉染上些匪气,毕竟人总是会被环境影响的。
吕布站了起来,随意扭了扭胳膊,那儿是前些时日袭高干受的伤,蹉跎多年,他也算是再干了一次老本行,将高干背刺得仓惶逃窜,丢兵卸甲。
只是他意不止如此。
“该走了,”他说得,“听闻关中战事已起。”
这位脾性软和了些的军师却未顺着他的意思,他说:“将军当真想好了?曹公若领冀州,未必能容你。”
“河东之役,你与荀君的恩情也算了却。”
吕布沉默了片刻,活了大半辈子,这会眼底仍是迷惘,他确实是个活得不怎么清楚的人,但他也只能看着眼前能看见的路了。
“荀君曾答应我。”
他模棱两可说道。
“他啊,”陈宫神色中莫名多出了一丝悲悯,“他能顾好自己便不错了。”
吕布有些诧异,陈宫却没再解释。
诚然,他对于曹操有过信任与托付,但更多的却是失望,他对于几乎撑起曹操政权半边天的荀氏
也是一直持悲观且不看好的态度。
他顿了顿,方才说道:“他太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