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好是白日里他上蹿下跳很欢,晚上回去一脱衣服,肩背上青紫擦伤了大半边,都是落马时摔着的。
落马本是危险,他久熟马术,尽量避开了要害,但也不可能全然不磕着,回去一碰那几处,皮下皆是瘀血,刺痛难言,又兼他肤色白,一大片青紫看上去简直瘆人。
老师说他身体亏虚得厉害,养了半年压下了表症,碰上事还是不顶用……确实不顶用,人家磕点青紫几日就消了,不妨着干事,轮到他是越来越疼,险些成了半身不遂。
“文和如何至此?”
荀晏故作惊讶的说道。
一封信被赶来关中的贾诩沉默了一会,若非他知晓那封信是谁写的,他怕是也要信了这人无辜的神态。
思及这是个倒霉的伤员,他眼神中莫名多了一丝怜悯。
“司空顾念我出身凉州,令我参关中军事,”长者慢吞吞说着,习惯性的将自己放的极低,“我久不通边地军事,不比曹府君年少英才,更是不比荀君勇猛雄壮,凡事皆当听从诸君。”
年少英才还算正常,勇猛雄壮,他虽然很想腆着脸接下,但他总觉得他被阴阳了。
荀晏狐疑的看了看贾诩。
“如马腾何?”
席间有人问道。
马腾是正儿八经朝廷封的九卿之一,他儿子也正儿八经的在阵前劫持朝中御史中丞,他爹一走火速揭竿而起,任谁都没有想到这茬。
“亲子如此,莫非其父能一无所
知?”
右手边一战将冷冷说道。
马腾确实应当不是一无所知,他或许只是装作不知,默许了马超的计划,想要尝试两边通吃,结果没想到儿子那么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