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这年头的童工都是这等高端人才吗?
他接收了一群能打架能修路的賨人特种兵,一边行军一边修路。
等回到了长安碰到的第一件事是如雪花般送到他面前的军报与信件。
都是先前‘道绝不能至的’。
他感觉自己几乎能被直接埋过去,钟繇在一旁无情的笑出了声来,看着同僚窘迫的模样竟让他百忙之中得到了一丝快乐。
……莫非真是被长期高压折磨疯了?
荀晏摸索摸索,翻出来一份奏表。
“谨按侍中守司隶校尉东武亭侯钟繇,幸得蒙恩……繇轻慢宪度,不畏诏令,不与国同心,为臣不忠……”荀晏抬头瞅了瞅钟繇,继续念着,“数罪谨以劾,臣请诣廷尉治繇罪……咳咳……”
他念着念着
就呛得咳嗽了起来,抬袖掩住了面上的笑意,却也瞒不过钟繇那双眼。
钟繇面无表情抽走他手上的奏表,抚须唉声叹气。
荀晏自知理亏,拱手道歉。
钟元常那一手字着实是当世翘楚,只可惜这是一封自劾书。
他在入蜀之前向许都送了两份奏书,一份是弹劾河东太守王邑的公奏,另一份则是陈述利弊的私信,显然曹操很迅速的给河东找好了新的继任。
只是河东士族包括在位实质上并无大错的王邑并不大赞同,碍于始作俑者联系不上,所以压力全给到了钟繇身上,又兼新任河东太守与王邑的交接堪称噩梦,钟元常只能才华横溢感人泪下的先给自己写了封自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