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带的亲从不多,分下去以后一个管得太多,所以往吕布那儿借了些老实憨厚好用的人……嗯还得样貌亲和一些。
所以现在派上用场了。
荀晏挤出了一个微笑看向了他们,火光下年轻郎君的面容清秀而无害,叫惊恐中的人莫名突然平静了下来,随后是胆大的抱着荀晏的腿开始哭诉。
“小人做了噩梦……”那人哭唧唧的说着,“小人以前家中还算富庶,碰到了那群杀千刀的西凉人来劫掠,劫了几次就不富庶了,再劫几次小人便四处流亡了,至今已有多年了……”
荀晏耐心的听着,感觉自己脑壳越来越疼了,听完后他开始灌鸡汤,变着法的灌鸡汤。
等这一处安静了下来,他望着外头月上柳梢头,深刻感觉今晚大概是睡不了了。
他辗转跑遍了军营,转职心理导师兼指导员,深刻体会到了设置指导员的用意深远,等到天色大亮时,他感觉自己也想哭了。
重新数了遍人,还有两千多人。
嗯蒸发了几百人……有些夜惊中被同伴搞了,也有的被格杀了,还有一波估计是连夜跑路了。
总体来说损失不大。
起码比想象的要小。
[往好了想,]清之说道,[他们起码见过血了。]
荀晏想了想昨天叫他们呐喊助威的样子,深刻思索见的究竟是自己人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好消息是应许紧赶慢赶终于一路跟着留下的标记追了上来。
他出发的要晚几天,带的辎重也多,半路听到河东急报后加快了行军,只是在弘农去河东的路上因无船只,只得绕路而行。
老兵分带新兵,人数膨胀一半,打上旗帜他感觉起码气势到位了,对面看了恐怕都得一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