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下一瞬,他敏锐的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响,他听到了箭矢入肉的声音,随后他的亲从猛的扑到他身后,长开了双臂。

“敌袭——是埋伏——”

有人扯开了嗓子尖叫。

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出,呐喊与军鼓声陡然间响彻了这片丛林,似是有无数伏兵在这一瞬涌出。

有多少人?成千?还是上万?

生死之际郭援已来不及多想,他也无从判断敌人的真实数量,他只知道他得跑,他绝不能丧命于此。

先前狼狈逃窜的敌骑在一轮箭矢后复又冲了出来,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沉默而无情的开始收割战场,不多时就将乱中未逃去的敌人收拾了个干净。

吕布将长戟从敌人的身体里抽出,抖干净了上面沾染的血,心下还有些可惜,也有些不可思议。

可惜在放跑了敌人的主将。

难以置信在于这人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追了出来,这种人也能为主帅?

他下意识忽略了自己似乎也走进过这种包围圈,可他自己与旁人也有很大的不一样,起码他可以一路杀出包围圈。

陈宫没有感情的提醒他,“将军不可因此一役而轻敌。”

被戳破了心中所想,吕布神色如常,人得习惯,他先前不喜欢陈宫,结果临了到了最后仍是这个直脾气嘴又毒的谋士选择了不离不弃。

他们迅速的撤离了这片地方,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回了隐蔽的营地。

后头荀晏正在训斥人,因为方才那俩弩手差点把友军给射了,幸好他当时就在后面盯着他们的手。

他知道自家这伙杂牌河东军不可能真拉上去打架,所以当时叫赵云把一路带的一些弩箭留给了他,这东西稍微训练一下就能学会,叫几个聪明的去耍弩箭,剩下的去呐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