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当今欲如何抗敌?”

王邑面露苦色。

“御史不知,郭援高干率军数万,河东郡兵不过数千,实难相抗,钟司隶久攻平阳未下,我等如今只能临时募兵,希冀于多守上一些时日。”

卫固起身,言笑晏晏道:“我等皆不善兵事,素闻荀御史年少从军,掌兵多年,深谙兵事,如今御史前来,实为解

河东于危难。”

他举杯敬酒,面露歉意,“昨日不知是君侯前来,言语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眼前一直有些咄咄逼人的青年第一次露出了些微的为难之色,“晏不善饮酒。”

虽说这般,那人还是一脸冷淡的接过酒樽,一饮而尽,面上仍旧苍白,只眼角微微泛红。

能不能喝不知道,但一定是个不上脸的。

卫固只看了一眼便有些遗憾的想着。

“晏手下部曲不过千余,难以相抗。”

荀晏陈述道,他平静的看向了王邑。

几人心中皆是一紧,这便是提到了今日几人心中心知肚明一事,借兵。

在场不知多少人早已与袁氏暗通款曲,不过是作势抵抗,自然不愿自找麻烦,但面前这个麻烦却也不得不搞定。

他们不能明面上违背朝廷的意思,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背弃曹操。

所以借多少,借什么样的兵,如何尽快把眼前这个主送走,那就是个问题了。

范先最先笑着举杯站起,“久仰御史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天人之姿……”

荀晏一看便知自己又要陷入绝望的酒场文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