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下马的时候一个趔趄,险些狼狈的扑倒在地,一旁典韦似是早有所料捞住了他。

待得眼前黑雾散尽,他才扶着典韦的手臂低声道了声谢。

他感

觉自己现在已经东南西北不分了,方才在堂上还能认出哪个是王邑都算超常发挥了。

他苦中作乐的想着。

王邑为他安置的住所堪称豪奢,不过刚跨入舍中,两列身披薄纱,身姿曼妙的侍女便齐齐向他一礼,又有端着盥洗器皿的侍女向他迎面走来。

荀晏眼尖瞅了一眼,感觉她们穿得挺贵……以他的审美大概只能敏锐观察出价钱高低。

他有些不适应的后退一步,随后挥退了这些人。

他是真的没怎么见过这般土豪气势的阵仗了,他家和曹老板有一点是相似的,他们都提倡节俭,所以这般景象几乎不大会在许都发生。

……如果发生了曹操大概最先跳脚——他自己都那么穷了,凭什么你就富了。

待得终于背部触碰到了榻上,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昏睡过去,只是现在却不是个休息的好时机。

荀晏用力掐了掐自己掌心,对典韦嘱咐道:“赵将军安置好人马后,叫他来见我。”

那壮硕的汉子点头应是,却没有立即离去,转而温声道:“荀君不若先睡上一刻,我待会来叫你。”

荀晏胡乱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只是睡得也不安稳。

河东的形势比他想的还要差一些,不过是方才堂上一面,就让他看到了许多问题。

与他当年前往泰山赴任不一样,他并非来河东赴任,但如今河东的局势更加紧急,也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