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请……”
他好声好气想让夫人先进屋去。
哪料那平日里温柔如水的女郎这会眉眼冷冽了下来,甚至责备道:“夫君莫要吓唬清恒!”
荀谌顿时憋住了口气,他昔日在冀州时提前将家室送回颍川,一家分离多年,他一向觉得对不住妻儿,自然不敢驳斥。
所以他只能瞪着他幼弟。
荀晏看着自家兄长这副狼狈模样非常没有同理心的笑出了声,他又不敢太猖狂,憋着憋着就岔了气,咳嗽个不停。
于是乐极生悲,他被荀谌瞧准时机一把揪了出来。
只是还未等荀谌想好如何整治其人,便又有人匆忙高呼了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友若速速停手!”
那人一边喊一边跑,冠带都乱了也不以为意。
荀谌手中的竹藤被人一把夺走,他那大兄同样是横眉竖眼,不见平日里温和之色。
“友若这是要怎样?”
荀悦斥责到。
他刚一进门便看到荀谌举着个竹鞭,而他那幼弟正可怜兮兮的被人揪着。
……连他都没打过荀狸奴。
荀谌感觉很委屈,他哪敢真打,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
他忍气吞声,指责道:“关中险地,清恒不与我等商议,怎能随意答允曹公前往关中?”
荀悦闻言微微皱眉,瞥了一眼还沉浸在与荀谌战斗胜利中的喜悦的人,他突然感觉手有点痒,于是他敲了一下那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