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荀晏看向了荀悦,这位兄长却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自然知晓!退兵与否岂是我这等小民说了能算的!”娄玉顿时义正言辞,“令君已是为我等筹划许多,玉岂敢贪而无度!因故,玉今日前来献策也!”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账册,一边翻一边急促说道:“汝南叛乱,商道多为贼寇所坏,您瞧这世道啊,有钱也买不着粮,我拿万钱都未必能买上几斗粟米,更遑论能供大军持续作战的粮草,所以啊,玉以为……”

“应当变法!”

他义愤填膺的大喊一声,将两人都惊了一下。

“赋税得加,田租、算赋、口赋,加上几成不打紧吧!徭役也得多加,不然谁人能来运粮!这年头人丁要紧,一家若是没个三四个子女,加个无后税也是理所应当……”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还假惺惺抹了把泪,“如此司空后方才能齐心协力,一道投入此战之中……”

荀晏听着听着神色就一片空白了,他看着这人,哪还听不出来是个反串的。

但心中却也明了为何此人要来找人闹事,恐怕后方的粮草压力已经到了无法维系的地步。

“司空已然得胜,”荀悦叹息道,“想必不久便不至于这般了,子叔莫要着急。”

娄玉擦着眼睛看了看他,没有作声。

荀晏若有所思看着娄玉亮出来的账本,惊觉这人虽然满嘴胡扯,却还闲得没事做全部算了出来,满满一页的路灯资本家……

他抬眼骤然看到那胖子正紧紧盯着他。

“……可有粮册一观?”他叹道,“晏修书一封,尽力而为。”

那胖子欢呼一声,向前扑来。

荀悦似是早有所备避了开来,却忘了还未反应过来的族弟。

荀晏后退一步,本欲擒拿住此人,但一想这是自己人,动作迟疑下被扑了个正着,顿时如同正面被

野猪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