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脱口而出。
“呵!”辛评冷笑一声,“派刺客便派刺客了,若是做得周全又有何妨?”
“就怕此事根本不是大公子所为,”郭图冷不丁说道,“此事破绽重重,刘备本就有意联合,大公子如何会如此行事?”
“大公子向来冒进,”审配幽幽插嘴,“难说不是为了急于进取徐州。”
“……你!”
刚刚说话还夹枪带棒的郭图辛评二人顿时统一战线怒目而视。
侍者安静的侍立于袁绍身后,偷偷将底下文士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
总体来上都像是见了鬼一样,当然不是惊喜,更像是惊吓,待反应过来后这些先生们眼底沉沉,一
看就酝酿了一肚子坏水。
他在一群开始互相抨击的老狐狸文士里看到了一个默不作声的先生,那青年先生生得格外俊,在一群老橘子皮里格外显眼。
此时他面色白得有些不自然,坐得也格外的笔直,只是神思却明显有些不属。
侍者想了想,想起了这位先生姓荀,那位在信中身受重伤的徐州刺史同样姓荀,他们似乎是兄弟。
屋内的文士已经从袁谭为什么会干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怪事上讨论到了应该如何处理刺杀后遗症问题上。
他们有的表示应该安抚为主,他们眼下主力要应对的是曹操,也有的表示正好叫袁谭领兵进伐徐州,给曹操后方制造点麻烦。
这些文士站到外面去一个个都是地方上有名的文化人,此时挤在这小屋里愣是营造出了一种菜市场砍价的氛围,几人各执一词,吵个不停,起码袁绍的神色已淡了下来,他抚着额头,神色疲惫,这已经是他非常经常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