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君面色惨白的躺在榻上,肩头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他小心的揭开了纱布,把一脸自闭的陈府君疼得失去风度的扭曲了面容。

是箭伤,伤的位置还算好,但反复崩裂太多次,看上去有些感染的迹象。

荀晏眉头都挑了起来,“既然伤了为何不好好养伤,这伤口崩了起码有四五次吧。”

陈登缓缓舒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我那日被暗箭所伤,那吕布一连三日夜袭我军营,我若是不亲自出面如何能安众心……”

陈宫终究还是动手了,甚至还确实差点得手,广陵军只听陈登一人号令,陈登若死,纵使曹操来了也无法指挥这支军队。

荀晏唤人取来了烈酒与刀,消毒过后对着陈登有些惨不忍睹的箭伤琢磨起了该如何下手。

“且慢!”陈登喊道,“君侯……果真精于此道?”

愁啊,虽然知道这位君侯似乎确实学医已久,但看着这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还是信任不下来,他开始久违的怀念自己营里头那老军医了,虽然一脸褶子但看着踏实啊。

“啊,比起老师来说应该算不得精通,”荀晏一边搭着话一边直接上手给他剜去腐肉,陈元龙一下子眼睛就瞪大了,“放心,我刀工还不错。”

“华先生这些年在研制一个叫麻沸散的药,可惜府君没赶上好时候,若是有了那个你也不必痛了。”

陈登:……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唔其实还有一种无痛的法子,饲养蛆虫来食腐肉……不过这法子我也没试过,感觉府君大概也不会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