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荀晏就遭到了骗小孩的代价,望着眼前人仰马翻的宴席,他深深叹了口气,坐到了主位上。

这不是他的宴会,他只是个不被期待的闯入者,将一场奢靡的宴席变成了一场血色的刑场。

宴会本来的主人有些狼狈的坐在下头,身侧是贴身保护他的部曲,那位主人仍然昂首挺胸,活像是一只正准备开始战斗的公鸡。

“小儿辈安敢如此!在座皆是我青兖名士,汝擅闯而失礼,看来颍川荀氏也

不过如此,族中子弟尽是无君无父之徒!”

边上士卒面无表情望着他,他们大多是新招募来的士卒,对于新的将军没有太多的忠诚,只是感激他能够叫他们吃饱穿暖,有个归宿而已,而眼前这些地头蛇也是他们曾经都有所耳闻的。

荀晏把玩了一会桌案上精致的金玉所制的如意,他看上去并不生气,甚至隐隐带着些许笑意,他看向了那人,正欲说话却蓦的卡壳了一下,他淡然自若的看向了身边的亲兵。

“田,田……”

有人轻声提醒道。

“田公,”荀晏顺势说道,仍然带着那种不入眼底的微凉笑意,“公莫非忘了昨日袭我部下之事?”

“不过是我这的规矩罢了,如何能说是袭击?莫要污蔑于我等!”

田公瞪了瞪眼,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甚至还悄悄挥了挥手,荀晏看见门外有了些许动静,他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只是把视线再次放回了眼前人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圈,大致明白了诸葛瑾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