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

你看我现在说得了话吗?

屋外忽有人而至,于门口一礼。

“荀君,宫内传唤。”

荀晏点头,随意嘱咐了两句后便匆匆离去,留下了突然陷入沉思的祢衡。

他嘴里还含着那块令人发指的黄连,舌头已经失去了感觉,他甚至忘记吐出来,就这样含着。

他寻思,许都能被称为荀君的人恐怕不多吧,荀令君似乎年纪对不上号,兼之那人看上去年纪很轻,又是身体不好的模样……

似乎也就只有那位颍阴侯荀清恒了吧。

“清恒幼时便随我学医。”

张机笑吟吟说道,笑容与先前离去的小徒弟出奇的相似,突出了一种坑死人不偿命的味道。

祢衡:……

他面色复杂的吐出了那块黄连,只觉得很是离奇。

他怀疑荀清恒脑子也有病。

不然为什么他当着他的面骂他以色上位,命不久矣……他还一直执着于关于荀令君借面吊丧之事。

怪哉。

————

建安二年,许都一片热闹,作为一名迎接天子的权臣,曹操已是给足了天子应有的礼仪与荣耀,天子用八佾,他必然至多只敢用六佾,让少年天子不复先前寄人篱下的困窘之境

荀晏穿过已是重新修缮过的宫道,于殿外见到了等候在外的郭嘉与诸将。

“奉孝?”

郭嘉摇了摇头,低声道:“司空已入殿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