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眨了眨眼睛。
他今年还未满二十五,不是五十二岁啊枣兄!
“清恒大病初愈,还是小心点好。”
枣祗含蓄的说道。
荀晏不明白他是哪来的误会,但在枣祗逐渐痛心疾首的目光下,他还是艰难的接过了那把杖。
明明他年纪轻轻健步如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枣祗眼里,便只觉得这人服孝百日后至今没有缓过劲儿,看上去仍不掩病色。
二人交谈片刻,荀晏见城南外有田庄,边上有车乘数十,瞧上去热闹得很。
“大约是学子文会,”枣祗眺望着说道,“天子都许后,天下文人士子皆会于此,常常
以文会友,学风渐起。”
“清恒不如去看看?”
说罢,枣祗笑问道。
“不必不必,”荀晏连连摇头,“晏久疏于学问,哪敢哪敢。”
“君谦虚甚矣。”
几人穿过一排排的农田,于外分别,枣祗本欲亲自送人离去,却被荀晏连连摆手拒绝了。
“枣君繁忙,晏侄儿尚在,不需劳烦君也。”
荀晏说着指了指身侧一直默默不言,面容甚是秀美的小郎君。
枣祗恍然,越看越觉得这荀家小侄颇似荀晏少年时的模样,英气中带点雌雄莫辨,他点头赞许着,欲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荀晏:盯——
枣祗突然感觉浑身不对劲,伸出的手拐了个弯,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总感觉方才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