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扶住了刘

焉,这才看到了他的背后,他的背后生着巨大的背疮,红肿,巨大,如狰狞的怪物扎根于那苍老的背上,恶臭的脓液糊得到处都是,成为车内异味的来源。

“大人思念亡兄甚矣,尔等好生照看。”

他对着车旁的侍从嘱咐道。

刘璋离开了车厢,闻到了外面清新而冷冽的空气,他突然明白了那说不出的味道究竟是什么了。

那是人之将死的死气。

兴平元年,刘焉疽发背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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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痛——”

荀晏面无表情放下了手中染血的绷带,毫不理会病人惨痛的哀嚎。

夏侯惇抽着冷气,哆嗦着手取来了手边铜镜,照见了一张宛如恶鬼一般的面容。

那熟悉的面容上,左眼的部位一片猩红与血肉模糊,依稀还有脓液流出,衬得这张脸愈发狰狞与难看。

他正欲细看,手中铜镜却被人夺走。

“元让啊,这回算你命大。”

荀晏蹲了下来,仔细的处理夏侯惇左眼处的伤处。

“双目乃命门,若是不慎,那是危及性命的。”

他叨叨着,但看着夏侯惇的左眼,仍然忍不住心下一沉。

濮阳一战,曹操为田氏所骗,大败于此,若不是吕布憨劲发作,加之曹操本人那张见鬼说鬼话的嘴,他自己都要成为吕布的刀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