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率、淮望、高下……”

那玄衣郎君一一解释道。

“此制图六体也,以确定实际地貌与距离,缺一不可,晏幼时从家中古籍中得此法,而今方得绘出。”

“甚是巧妙,”曹操夸赞道,不得不感慨荀氏家传之深厚,连这等未见之法也有,思罢,他又忍不住问道,“可能绘制九州之图?”

荀晏却是一笑不答,随后正襟危坐,双

眼直视面前这几日颇为憔悴的矮个子将军。

“将军是否无有远志?”

他这般问道,神色认真到有些困惑。

“清恒为何有此问?”

曹操有些惊奇,却谈不上恼怒,可能是许久以前荀清恒同样说过类似的话语,导致他竟微妙的有了些抵抗力。

只是他如今据有兖州,又将攻打徐州,已是群雄诸侯之一,如何能说是无有远志。

“将军之攻徐州,仅宣泄怒火而已。”

“胡言!”曹操有些恼怒了,“操攻陶谦,报父仇仅为其一,陶谦几次犯我兖州,不可眼见其势大猖獗!”

说罢他沉吟片刻,皱眉道:

“若是辎重粮草实在不足,清恒也不必如此激我,操自有解决之道。”

“如何解决?”

那玄衣郎君语气平静,眼眸中却似有一丝了然划过。

曹操挪开了眼神,看向了墙上所挂宝剑,半晌,他冷淡的说道:

“东征之事已定,君若有他议,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