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肃然起敬。

[你刚刚还自称军中疾医,你猜他有没有认出你是谁?]

清之啧啧说道。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荀晏心如止水。

戏志才歉意的看向了心如止水的荀晏,起身行礼道:

“见过颍阴侯。”

颍川来的,略通岐黄,似乎他的身份早已不言而喻,大概第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这般想着,荀晏心下倒也不恼,可能这人形容气质太好,叫人完全生不出气来,他起身回礼,顺便扶了那人一把。

“晏的确略通医术,志才兄若不弃,可叫晏看上一看。”

他认真的说道。

“曹公已请几位疾医在家中常候。”

戏志才苦笑着说道。

他这病迟迟没好全,自己倒没怎么着急,倒是明公与文若天天在为他急,不欲叫他继续操劳,可如今兖州初定,百废待兴,又哪有时间休息,他也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荀晏抬头看向了自家阿兄。

荀彧明白他

的意思,劝说戏志才道:

“疾病不可小觑,清恒自幼行医,或有良方。”

戏志才踟蹰了一下,见这对兄弟如出一辙不赞同的看着他,终究是无奈笑了笑。

“过几日,待安定下来再提不迟。”

戏志才被荀彧强行赶回家中休养,荀晏则被荀彧亲自领走了。

一路上荀彧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意外本该好好待在冀州的幼弟怎么突然跟着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