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无人来得及欣赏这般容色。
“你看你,”荀晏温和的说道,“年纪轻轻就骨质疏松了。”
下一瞬,他再次一拧。
仿佛先前场景的重现一般,那处可怜的关节再次发出响亮的声音,西凉兵又一次冷汗乱出。
“帮你正个骨而已。”
少年郎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摆袖离去,留下一阵不知是草药还是什么味道的香意。
全然是那种自幼精心养大的士族子弟姿态……个屁啊!!
乌羊捂着手腕恨恨看着面前之人,可恨他未将手下兵将一同带来,只是让他们暂时在外候着。
他自跟随董侯后便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一
路横行无忌,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一个半大小子手上吃了瘪。
他几欲唤人一道进来将人绑了,但抬眼甫一接触到那少年郎君的黑沉的双眸,那人又一次露出了那种说不清的笑。
他心中陡然一寒,身上那股跋扈都不由自主淡了下来,最终只是恨恨道:
“我话已带到,还望慈明公早日决定,勿谓言之不预!”
一场闹剧匆匆收场,留下满地狼籍。
荀爽只感觉脑壳疼,他看着自家乖巧侍立于身侧的侄儿,良久才叹息一声。
“你啊……”
荀晏见他未有怒色,便上赶着扶住了人,笑得眉眼弯弯如一只小甜包,丝毫不见方才威胁人的那般模样。
“叔父啊,人善被人欺,恶人还需恶人磨呀!”
他说道。
“那谁让你去做那恶人了?”荀爽摇头,“我这是怕你被人欺负了啊!”
他的手指几乎点在了荀晏额头上,荀晏也不敢躲,就这般受着这波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