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感到十分委屈,他啥都没做,就这么给人绑过来了而已,怎么整得像是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荀晏:……
我记住你了。
他垂下眼眸喘了口气,稍稍平复了点气息,冷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汉子上前一步,蹲下来与眼前貌若好女的的少年平视。
“俺听说你是颍阴县有名的医者,”他顿了顿,看着眼前年纪小得离谱的孩子有些纠结,但还是继续道,“俺想请你救个人。”
荀晏仔细看了他一眼,蓦然笑道:“看诊就看诊,何必绑人,我看怕是身份见不得人吧。”
“你们是太平道徒,或者说是黄巾军。”
他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二牛一怔,他低下头咬起了指甲盖,显得有些焦虑的模样,但也没有否认。
一旁的汉子也脸色微变,他也不言语,干脆押着荀晏进了内屋。
屋内泛着浓重的血腥味,门窗紧闭,空气混浊不堪,荀晏皱起了眉,感觉自己刚咳完的喉咙口又要开始泛痒了。
床榻上躺着个男人,这人身形健壮,面容也算说得上端正,只是如今双目紧闭,面色青灰,唇色惨白,胸膛上裹着的白布上隐隐渗出血迹。
“你救还是不救?”
汉子说道,他威胁着看着荀晏,大有一种若是他说不救就直接杀人灭口的感觉。
荀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看诊总归得上手把把脉,看看伤口吧,你把我绑在这我想救都没法救。”
那汉子一愣,想想也是,便上前给人松下了绳子,低头看见少年腰侧挂着一只空荡荡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