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拳头低下了头,在他坚定的信念下,他小小的脑袋疯狂运作,顷刻间心算出了一个答案。

心算出了……一个答案?

荀晏一下子把自己整懵了,试问一个压根没学过乘法的人是怎么心算乘法的?

但他刚刚细思下又感觉自己应该是学过的……难不成是他前阵子病糊涂了?

在迷茫中他执笔写下了一行数字。

七千九百七十三步。

荀靖也很吃鲸,主要是荀晏未曾使用算筹,不过是看了几眼便得出了答案,难不成……他家孩子竟在术数上别有天赋,还是说他兄长屋里的荀彧小侄子在教书育人上颇有心得?

看了眼痴痴依偎在他身边的荀晏,孩童澄澈的眼眸中写满了求夸奖,看上去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或许有空可以问问侄子是怎么教的。

荀靖抬袖轻咳一声拂去一闪而过的惊意,放下手面上仍然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淡然模样。

简单夸奖了几句,荀靖犹豫片刻,颇有兴致的拿出了春秋论语大套餐,少见的好为人师的讲了好几段。

把自己讲爽了,把荀晏讲瘫了。

最终还是以张机端着两碗药进来才得以停歇,在张机满满不理解甚至隐含指责的目光下,荀靖讪讪停下了演讲。

父子一人一碗,非常公平,谁也

逃不了。

翌日,荀晏权衡一番,暂时不敢往荀靖跟前凑了,生怕又一次被四书五经大礼包轰炸,明明他还是个孩子,他还不想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