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好的“明天”,喻听泉只有一场小戏要唱,时间在下午。
他本来应该早上晨起就吊嗓子的。
不过不知为什么, 宋别枝的声音就像是某种魔咒, 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让喻听泉整晚都没睡个好觉。
于是, 第二天,他便非常理所应当地睡了懒觉。
这是很罕见的行为, 翠儿在喻听泉还没醒的时候来过一次, 见他还睡着, 翠儿觉得索性今日上午没什么事儿,便让喻听泉继续睡了,没打搅他。
她从小和喻听泉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做这行这业时不足为外人道的艰辛。
喻听泉偶尔小睡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
她心疼喻听泉, 一连吩咐了好几次门房和几个来梨花苑做临时工的老婆子们, 不许发出大的声响,打搅到喻听泉的安眠。
原先师父还在管事儿的时候, 是断断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现下,师父病得重,没人管教他。
喻听泉在翠儿姐无形的关怀之下, 很安心地睡到了中午边边儿。
他醒来的时候, 一只喜鹊儿正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有点儿聒噪。
喻听泉一醒, 便下意识摸向以往一直放在枕边的腕表。
可是今日却摸了个空。
随着空落落的触觉传来, 喻听泉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昨日发生的事情。
对哦。
表不在, 拿去修了。
随即, 喻听泉像是被勾连起了什么回忆一般,几乎是霎那间就想起了昨日晚上分别的时候,他和宋别枝做的“约定”。
今天晚上,宋别枝说好了要和他一起看电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