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辆就停在了一家很古旧的修表匠招牌外面。

那几乎是在一条小巷之中,喻听泉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居然也不知道这个犄角旮旯里面会有这种店。

他有些意外,不自知的抬眸望了一眼宋别枝。

对方还是盈盈笑着,像是沉默守护在幕后,等待夸奖的狐狸。

喻听泉被那目光几乎灼热了眼,即刻别开目光,低声道:“谢谢,费心了。”

里面的那家修表匠还开着。

老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家,面容看上去还挺慈祥的,明显与宋别枝是熟识了:“你今天怎么来了?还怪晚的。”

宋别枝笑:“我朋友表坏了,送来修一修,是块上海腕表,表面碎了。”

他看向喻听泉,话却是对那个修表的老人家说的:“您给看看,能不能换一块。应该是没伤到表芯。”

喻听泉讷讷地伸手,掌心摊开,里面就是那块破碎的腕表。

宋别枝的指尖擦过掌心,带来一阵温和的痒意。

喻听泉倏地撞进那双黑色的沉静眼眸,惊了一瞬,又迅速别开,看向别的地方。

修表匠没注意到这一点儿暗潮涌动,只是兀自道:“可以。你明天来取吧,夜太深了,你们早些回去,听见了莫?”

宋别枝点头,很自然的把手掌落在喻听泉的肩膀上,唇角勾起:“知道了。那我们走了。”

喻听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别枝牵走了。

等到他们到了车边,喻听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在干什么。

他的脸倏地烧红了,连微微上挑的眼角都染上一抹红润色泽:“我……”

宋别枝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很温柔地打断:“没事,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很晚了,再不回去,你家里人要担心了。”

喻听泉张了张口,平时能说会唱的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