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会盟的目的达成了,便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去做这些场面上的功夫。
若是明日质问起来,只怕又是一些什么跪地自省,要以死自证衷心云云的话。
喻听泉觉得无趣。
酒力上来了,把那张脸都蒸得粉扑扑的。
他来的时候没有坐车驾,于是该离开的时候也不愿意走了。
喻听泉想了想,决定先在此处安置一个晚上,便扬了扬手,把一众侍从全部赶走了。
李光国一步三回头,也被喻听泉赶跑。
脚下的鞋子是暖玉做的,此刻加上酒热,喻听泉觉得有些过热了,便索性脱了鞋袜,赤着一双冷白色的脚在三层漫行着。
他原计划着,是走到一层去,那里许多被宫人打扫干净了的屋子,还能住一住。
也不麻烦人。
但是,喻听泉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他迷迷糊糊的下了楼,便已经累得不行了。
喻听泉靠在木制墙壁上,轻轻地喘了会儿气,感觉脑子更加混乱,许许多多不同的画面,或熟悉、或陌生,此刻全数搅和在一起。
弄得思绪更加纷繁错杂。
他垂着眸,伸手推开一间熄了灯的屋子,径直往里面走去。
而下一刻,他却撞入了一个温暖怀抱之中。
喻听泉心底某处的记忆怦然而动,几乎要如同春雨后的幼苗一般,破土而出,连绵生长。
他不管不顾的抱紧了对方,酒气微散:“……抱抱朕。”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