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裙子很长，喻听泉像是一条被捕捞上岸的鲛人，并不突兀夸张的亮片恰到好处的镶嵌在裙摆上，他只要微微一动，身上就有产生了波光粼粼的感觉。

谢枯兰道：“不许动，不是刚刚问我好看吗？”

“现在，你可以自己看了，为什么还要逃避呢？”

饶是喻听泉想要垂着眸，不敢去看自己。谢枯兰也能够及时洞悉他的想法，强迫着喻听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看起来真美味。小泉。”谢枯兰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目视着镜子里的喻听泉和自己，“看起来是甜甜的。”

喻听泉被这个形容词弄得一惊，刚想生出一点逃避的冲动，就被谢枯兰警告似的，按捺住了动作。

“不要走，乖一点。小泉。”谢枯兰警告式的语气并不沉重，倒像是最常见的寒暄声音，“我不会吃掉你。”

许是他的承诺给予了喻听泉一点点安慰，让喻听泉放松了下来，也不再颤抖了。

他只是垂着眼睫，无形之中和谢枯兰做着斗争。

“亲亲我吧。”谢枯兰说，但是并没有像是前几次那样强制，而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等待着喻听泉自己动作。

鬼使神差一般，喻听泉没有犹豫多久，就这样转过头，踮起脚来，给谢枯兰送上了一个很轻浅的吻。

谢枯兰没有让他离开，扣住他的脑袋，低下头去亲他。

动作很认真，缠绵又温柔。

但是喻听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害怕，那样的漂亮的眼睛，即使是在这种动情的时刻，也是冷漠的。

冰冷的像是某种宝石。

会让人感觉到毫无生机一般的冷。

他的睫毛轻轻地颤，没有抗拒，没有节外生枝，只是安静的，配合着谢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