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春像是在自己这个不成器又心气高的弟弟身上发泄够了,恨恨的起身,语气淡漠,居高临下地目光像是看着一条狗:“行了,非要我打一顿你,你才能听话是吧?我告诉你,我不会心软的,你想死,我乐意送你一程。等会自己给我爬回去,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接你。”

脚步声渐渐远了点。

喻听泉支起耳朵,听见谢景春的脚步似乎停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睛,就听见谢景春远远的声音,隔着这么多距离传过来的时候,还带着一点模模糊糊的失真感。

“对了。”谢景春明显是在和谢枯兰交代,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一件很不重要的事情,“别让我知道,你和父亲告状的事情。”

“不然的话,下一次再让我这样见到你,不断个手脚的,你别想这么顺利的从我手下出去。”

谢枯兰以沉默面对着他。

不过,谢景春倒是没有因为他的刻意怠慢而显得生气。

他已经习惯了谢枯兰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但凡谢枯兰有一点能力和上进心,他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掌握了大部分权柄。

若是有人不想活地想要告诉他,他以后会被这个自己弃如敝帚的废物踩在脚底下,他一定会当场撕烂对方的嘴。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

……

不知过了多久,喻听泉才再一次听见了恍若陷入无人之地的后台里,发出的小小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