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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的凌晨,宋清竹才抱着喻听泉出了全息游戏。

喻听泉当真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手臂软趴趴的垂在宋清竹宽阔的背上,瓷白到闪着微光。

宋清竹的眼神都柔软了很多,知道喻听泉想睡觉,声音都放轻了些许:“泉泉,还要洗澡。”

喻听泉累了半宿,是一点也不想动了,他只好耍赖,下意识嘟嘟囔囔道:“不想……明天洗嘛!我要睡觉……”

“不许睡。”宋清竹说,“不然就变成脏小孩了。”

睡梦中的喻听泉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对抗道:“就当脏小孩!反正不洗澡……我好困啊。”

宋清竹把他抵在墙上,冰凉的瓷片紧贴着肌肤,凉得让喻听泉的皮肤都起了点战栗。

他不得不睁开眼,微微拧着眉,本来想凶凶宋清竹,让他别再这样子,可是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变成了软弱而微甜的语调:“干什么嘛……说了,要睡觉呜呜……”

宋清竹的呼吸沉了下来,有点儿粗。

他的嗓音很低,很沉,带着微微的磁性:“……不洗澡的话,后果自负。”

喻听泉彻底醒了。

他下意识的夹紧腿,长而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像是一把开合不定的羽毛小扇子。

喻听泉做完这个动作后,才反应自己在干什么,抬眸,就对上了宋清竹玩味的黑沉双眼。

好、好像……

更危险了。

他有些难堪的别开眼睛,似远似近的落在别处。

声音小小的,软软的,有点逃避的意味:“洗还不行嘛……放我下来。”

宋清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