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听泉努力去看,过了许久,才勉强辨认出,这就是那天他在路回舟病房里看见的两只戒指。

它们被保护得很好,用一根细细的银线串了起来,安稳的贴在了路回舟的心口处。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喻听泉的心跳开始不断加速。

——就好像那枚铁制的戒指替代了他的心脏,一跳一跳的与路回舟的胸膛紧密相贴着。

路回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直到联邦调查组的人和随行医生走过来,好说歹说的劝了一通,路回舟才同意离开。

喻听泉收回了目光,不知是怅惘还是释怀,轻轻的叹了口气。

黑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又叹气了呢,r yu?又不开心了吗?”

喻听泉闻声回头,看见是端着花的黑塞走了进来,身后的白鹭也端了一盆白玫瑰。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否认道:“没有不开心,就是习惯性叹叹气。”

黑塞说:“你该多笑一笑的。这样心情会变好,对你的健康也有好处。”

他说着,把手上的花盆放在窗台上,挡住原本喻听泉看楼下的那个视角。

他看见喻听泉正在看他,搓了搓手:“放在这里就好了,白玫瑰要一点自然光的,这样才能长得比较好。”

喻听泉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

黑塞道:“你不出去是正确的,现在正在换季呢,我们庄园气候有点儿凉,这种天不出去是比较好的。”

他又交代了好大一堆,准备走的时候,人都到门口了,又忽然道:“刚刚……路先生已经被我赶走了。”

喻听泉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抿了抿唇,轻声应答:“嗯?”

黑塞:“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很想见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但是没关系。以后如果他再来……”

喻听泉抢答道:“你就说,我不在。或者找别的借口,让他走。”

黑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随即和喻听泉告辞,离开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