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次次登上权力的顶峰,看他一次次跌落挫折的谷底。

可是喻听泉只是看着他啊。

为什么不说话啊。

路回舟不懂。

在梦醒的前一刻,他抓住了喻听泉冰凉的手腕。

那双水洗过一般的糖色眼睛里都是淡淡的水光,眼尾微红,像是破碎花瓣上沾着的露水。

喻听泉在哭。

路回舟不是很擅长安慰人,只能俯下身,把他抱进怀里。

微卷的绒毛蹭着脖颈,带来些微痒意。

本以为这样的动作能够安慰他一点儿,没想到,喻听泉却哭得更凶了。

路回舟有些无措,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原本准备好的那么多那么多想要对喻听泉说的话,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只是笨拙的说:“别哭,小泉。”

“抱着我就好。”

……

同一日,在星球的另一端的医院病房中,昏迷了五年的重症患者显露出了苏醒的迹象。

躺着病床上的人看起来很孱弱,如纸一般苍白的肌肤下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这位病人长得很好看,长睫微垂着,如撑开的小扇子一般似开未开,遮敛住那双眼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唇色很淡,透着些不健康的白。

病房外围观的护士正拿着病情记录册,仔仔细细的记录着病人的新情况。

等她们尽职尽责的做完今日份的例行工作,才有人发出小小声的感叹:“他长得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