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莫尔斯依然很冷静。

他心中明白,军部一定会向雄保会施压。就算是要对自己用刑,也不会这么快。现在这样只能是,有虫擅自做主了。

“你们顶上做主的虫可能还能靠权势逃脱,但是你们这些动手的虫,一定逃不了。”莫尔斯继续说道。“到时候,顶罪的就是你们了。”

因为长时间水米未进,他的声音非常嘶哑,但语气依旧镇静。

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这样冷静,两只警卫虫都有些佩服他了。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对不起莫副官,但若是我们不听命,怕是都捱不到去顶罪的时候了。”其中一位身高足有两米二出头的警卫虫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里对莫尔斯毫无敌意甚至还带着钦佩,粗壮的手却已经拿起两样工具来:“我们要先把你的翅膀钉在刑架上,然后才好动手。你放心,我们的动作一定尽快,不会让你受太多苦的。”

莫尔斯不再开口,满布血丝的眼睛牢牢盯住他。

那只高大的警卫虫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拿着刑具,动手硬生生的从莫尔斯背后翅囊里扯出了他的翅膀来。

莫尔斯的翅翼竟然是雪白的,毛绒绒的,看着像是漂亮而庞大的一件玩具。

一只雪白的毛绒绒的大蛾子。

一只警卫虫捏住翅膀末端,另一只警卫虫拿着很长的钉子与锤子就把这雪白翅膀往刑架上钉。

笃笃,笃笃……随着钉子不断往里面进去,殷红血液染红了白乎乎的蛾毛。

莫尔斯咬着嘴唇一声不出,但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上,从他身上背上,不断的流淌出来。他开始痉挛,整只虫忍不住弯下腰,压抑的声音从唇齿间流泻出来。

一只警卫虫嘀咕道:“之前看起来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还没正经开始动手就这样了,不至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