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娴哭丧着?脸,气道:“马上就来了!”
她?在心?底想了想父母弟妹和这几年受过的委屈,再感受了下背上的疼痛,酸楚感登时涌上鼻尖,她?眼眶一红,珍珠似的眼泪就接连滚落了下来。
云停被她?气到没脾气,闭眼缓和了下情绪,与她?道歉:“我的错,行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听着?。”
唐娴啜泣几下,瞧他认了错,见好就收,可怜兮兮地抹去眼下泪珠,示弱道:“没什么想说?的,我就是闷在屋子里无趣。”
这是没办法的事?,身上痛,不能走动,只能闷在屋里。
是这个理儿?,就是太煎熬。
劝慰的话没有实?际用处,云停懒得说?,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鸟雀啼鸣声,他问:“晨间凉爽,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我怎么出去?”唐娴没好气地甩他脸子。
她?惜命,伤的是肩膀,但全身各处都不敢使劲,把自己当?作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是不敢下地走路的。
云停未回答,从窗口消失,很快推门入了屋中。
他走到床榻边,手撑在榻上,朝着?唐娴弯腰,询问道:“我抱你出去?保证不碰到你的伤口。”
因他躬下了窄腰,两人视线平齐,水润杏眸眨动着?,唐娴从对方漆黑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她?心?跳快了些?,心?想她?双腿又?不痛,或许可以试着?走出去,根本不需要人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