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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光减弱,玉藻前再次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刚刚,她好像是死了一次?是怎么死的?

她的手脚还因刚才的突变而无力地颤抖着,她尝试着起身却毫无力气只能感受到一阵麻木,她的身躯四肢像是和大脑断了联系一样,对大脑发出的指令没有半点反应。

躺在床上转头地张望着身边的情况。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狭小的房间里,床的一面贴着墙,墙壁上贴着许多电影海报。床边有一张铺着桌布的小小圆桌,床边铺着廉价的暖黄色毛毯,再有两步的距离是一个小柜子,玉藻前猜测那里面放的应该是衣物。柜子上方摆着一个装着百合花的小花瓶,只是里面的花已经枯黄该替换了。房门的背后挂着几件白色的制服和一顶白色印着红十字的护士帽,门口的小凳上还放着一个布质的单肩包。整个房间虽小但布置温馨,能够看出主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玉藻前疑惑地想道:我,热爱生活?

就在她思考这个念头是如何诞生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气味涌入了房间,她的注意力也因此被转移。玉藻前皱着眉头仔细分辨这些气味是因何而产生,木头燃烧的气味、布料纤维的焦糊气味、廉价塑料燃烧的臭气……蛋白质燃烧的香味,是谁在她的房间门口烧东西?

……不,不对!这么重的气味不可能是烧一点垃圾就能产生的!玉藻前惊骇地伸手扣住床边,竭尽全力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无力麻木的手脚别说让她离开床面了,就连坐起身都无法做到。

木材断裂的声音响起,无情的火舌突破了墙面、地面与门扉,没有了阻挡后屋内的温度陡然升高,黑色的浓烟涌入口鼻,将神智击溃,灼热的火焰舔上皮肉,燃烧着脂肪,在痛叫声中一点点蚕食着生命。

直到高压水枪带来的水汽沾上焦黑炭化的身躯,白光,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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