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神色平淡的继续拎着食盒回住所,刚一撩开帘子进去后食盒就被抢过。他们一如既往贪婪地吃着最上面的荤菜,长容坐在角落默默吃着有些生硬的饭。
等他们吃完后都越发疲累的上了床榻睡着,长容却只坐在床边。他的床位是最靠近窗边的,因为这边冬日冷夏日热,没人愿意过来。
雪渐渐停了,他看了眼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满心满眼想的都是那件大氅,是他此生收到的唯一善意。
是殿下赠予他唯一的东西,怎么能被别人抢去?
算着时辰差不多时长容才放轻声音从床榻下来,穿上上午那位小太监的鞋往住所外去。
踩在积雪上让鞋上被沾湿落泥,他沉着脸往大太监的单独内室去。用刀尖将木门闩移开,走进内室后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浓重劣质的熏香。
长容三两步走至那人床边,用布条捂着董公公的嘴。趁他被吓醒的瞬间问他话,说话间连面目都沾染上阴戾:“我的东西在哪。”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浑身是高烧退后的热意。“我再问你一次,我的东西在哪?”
长容从未干过这般事,他过去一直觉得要忍,为了以后的日子要忍。但这人居然敢拿自己的东西,怎么,敢的?
董公公吓得直哆嗦,呜咽着似是要说出来。
长容利落的将他手脚绑上,又用匕首抵着他的脖颈,这才扯下他口中的布条。
他后怕道:“在在在…衣柜里,钱跟衣裳都在衣柜里。”
“长容您饶了我,过去是我不懂事,我要是知道您有这个本事胆量我哪敢啊。”董公公涕泗横流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