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李屿秋床边,把手帕放在他的枕边,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余光瞥见李屿秋侧面睡觉露出来小小耳垂,先前没发现,这会儿月光正好落下来,他才看见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看上去就像是打了个耳洞似的。

他魔怔般的伸手往那颗痣摸去,耳垂的触感果然是柔软温热,那颗痣则真的不太明显,若非亲密的人近距离观察,是发现不了的。

从摩挲那颗痣开始,李屿秋的耳垂就微微染上了点红色,他的指尖于是顺着瘦削的下颚线滑过,直到尖尖的下巴,轻轻捏住,就把他那张小脸抬了起来。

从这天晚上回去开始,季裴之夜夜都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他会梦见自己强硬的捏着李屿秋的下巴索吻,紧紧握着他的细腰,不许他挣扎。

如果把李屿秋的唇瓣亲的红肿了,他就转而去亲其他地方,比如耳垂。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过分的样子,居然不顾人家的意愿就去亲他,在他所受到的礼教里,那是不符合君子的作为。

但是看见李屿秋在他怀里,从一开始的挣扎到被亲得红唇肿胀、身体发软的样子,他竟有不想从梦中醒来的想法。

他格外偏爱那颗朱砂痣,每次只要他轻轻咬着那片耳垂,舔吻那颗痣的地方,李屿秋就会不自觉的在他怀里细细颤抖。

仅仅是咬了下耳垂,就敏感成那样。

只是,直到一夜梦醒,他都没能进行下一步。

这叫他在次日醒来都痛恨梦里的自己,为什么每每都停在关键的时候,就再也不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