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屿秋只好往后撤了下,冷淡质问道:“不是……刚才,你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那样抱我?”

萧崇微愣,似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被质问,他闷声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颜面,看来当真是个读书人。”

也只有是书生,才符合他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软气质,那双手是用来捧书写字的,沁满了墨香,身体轻盈得很,抱起来那么温热轻软,和他平日里握的刀剑是完全不同的触感。

他的视线从李屿秋水润的嘴唇往上,注视着那块黑布,“只是你这眼睛,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了。”

“跟你无关。”

说完,他背过身去,那细软的腰身在充满男人气息的床上扭了下,找到合适的姿势就躺了下去,黑发如丝绸一般淌在他的枕头上。

不知怎么,萧崇就又拧起了眉头。

似乎让少年睡在他的床上,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可是他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可要是让少年睡别人的床,让他触碰到那些男人的枕头和被褥,只是这样一想,他就更不得劲了。

萧崇那张脸并不是时下闺阁少女偏爱的白面书生模样,而是与之相反,充满了属于雄性的凶狠感,五官线条硬朗,骨感而俊美。

所以当他笑起来时也带着似有若无的戾气,“有你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若是平日,其他将士们面对他这幅模样,怕是都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所以他也顿时懊恼起来,不该对这个少年这般态度,这水做的人该不会被他吓到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李屿秋只是不冷不淡道:“是我求你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