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地面是如此的肮脏,平时他就连踏入其中都会心生抵触,可此时,他看着上方,明昕充满侵略感的神情,却是无心多想脏不脏的问题,喉结仿佛饥渴般地上下滚动。

“现在呢?”殷雪镜问道。

“什么?”明昕仿佛没听清般,将身体俯得更低了,后背弯得犹如一张弓,是极漂亮的弧度。

殷雪镜竟是接着问道:“现在我可以亲你吗?”

听清了他的问题之后,明昕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无情地拒绝了他:“不行。”

不知为何,殷雪镜的表情明明没有什么变化,仍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却是莫名透出了一股委屈的意味。

明昕像是在摸什么玩具一样,摸了摸他的脸颊,他的背俯得更低了。

“不过,”他的语气很低沉,唯有殷雪镜听得见,“现在,我想亲你。”

“只能我亲你,你的舌头,不准动。”

明昕说着,气息渐渐沉向了殷雪镜。

这个吻持续了更久。

其实最后殷雪镜的舌头还是动了,却很克制地没有越过雷池,而只是留守在自己的口腔之内,与明昕的舌头勾连共舞。

明昕却没有计较这点过错——要是殷雪镜真的一动不动,那和随便亲一块死肉有什么区别?

唇瓣与唇瓣相触、相擦,直至分离也还恋恋不舍地以银丝相连,迫不得已时才终于彻底断裂。

明昕是不愿意分开的,他此时抬起身,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他忽然将手往后探,抓住了热烈地贴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语气冷淡,“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殷雪镜,我听说,你不是去医院看男科了吗?”明昕终于意识到不对了,“那你这个,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