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说明了一切，姜殷言听懂了，安排了住宿后，又把人安排给另外的徒弟。

陈飞絮还在高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打杂的，连学徒的边儿都摸不到。

趁着休息，他还回了一次未来星，对着陈院长意气风发地大吹特吹，还说很快他就能挣钱帮衬未来星了。

等到第二个月，大家发工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去问姜殷言，他说：“你是打杂的，我们这里打杂的包吃住，但是没有工钱，就算升到学徒也还是没有，不过只要你达到二级学徒正式拜师后就有钱了，而且还不低呢。”

姜殷言给他画了个饼，陈飞絮太年轻，完全没有去算从打杂到学徒要多久？从学徒到二级学徒要多久？

每天依然乐呵呵地被人指挥来指挥去，反正谁都喜欢勤快的人，他想总有一天他能被人看中。

直到他被涂艳赶走的那天，他才恍然醒悟。

他在这里干了一年，什么都没有学到，也没有钱，好在也有了些工作经验，对这个行业也算有些了解，这里不要他，他就换一家干活，听说别的地方就算打杂的也能有点工钱。

陈飞絮连走了两家制衣铺，都被人拒绝了。

他有些颓废，在桥洞下躲了两天后着凉了，于是不得不厚着脸皮回了未来星。

陈院长看他灰溜溜回来，没有问什么，先让人给他烧洗澡水，等他洗完澡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蛋花汤面放在桌上。

陈院长低着头写着什么，见他发呆，说了句：“快吃吧，在外面累了就回来，院长不嫌弃你。”

陈飞絮是混着眼泪吃光这碗面的。

他知道这碗面和蛋花对于未来星来说，都是奢侈的东西，可院长还给他这个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