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这么久,杨柳很少出去,认识的人也寥寥无几,自认不曾得罪人。
但要说得罪了人,自认也有一个,那就是涂艳,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别墅的事还是因为收了陈飞絮为徒?或者二者兼之。
“是因为我收了陈飞絮为徒,得罪了涂艳?可就算我得罪涂艳,和孙师傅有什么关系?”
果然,张齐笑着摇了摇头:“涂家和孙家是世交,两家关系好着呢,再加之涂艳不要的徒弟,你居然巴巴收了,她不要的人你却觉得好,这不是明晃晃打涂艳脸。”
看张齐的样子,看来涂艳是被气得狠了,杨柳丝毫不惧,反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在别墅相处那么久,陈飞絮是个什么孩子张师傅您应该清楚,但您知道涂艳为什么要把陈飞絮赶出涂家,对一个孩子不留一点余地,甚至不许这一行的人接纳他?”
张齐眉头动了动,身子也往这边转了转:“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我收下陈飞絮也是没有办法,这孩子大雪天站在我家屋外好几天,叫进去一问才知道他被涂艳赶出来,可他一个孤儿无处容身,最后只能求到我头上,我这人心软,大雪天的不忍心把人赶出去。”
张齐是上了年纪的人,听闻陈飞絮是个孤儿,心里倒是动了恻隐之心。
又闻杨柳继续道:“其实,我也想过给他点钱财傍身,让他另外去谋生路,我也不用得罪涂艳,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可陈飞絮告诉我,涂艳赶走他的真实原因却是因为我。”
于是,把涂艳指使陈飞絮偷自己的画稿的事说了,且说得很大声,厅里的徒弟都扯着耳朵在偷听呢。
张齐也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我们当时又疑问,你都解答了啊,为什么要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