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阿姨顿了顿，看向杨柳，而杨柳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于是朱阿姨只能继续说下去。

“我想给她们弄点什么营生，可我不知道让她们做什么好，就想请你帮我出点主意。”

杨柳又坐直了些，被子下滑，朱阿姨忙上前帮她拉了拉被子，随后才坐下。

“你的女儿都会些什么啊？”杨柳没想到朱阿姨只是讨主意，心里为自己的过度警惕感到有一丝丝不好意思，于是也问得十分认真。

“唉，就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才愁人，我还能贴补她们多少年啊？我一走，就这房子都要争破头。我这段时间冷眼看着，你们小夫妻都是有本事的人，想着求你给我指条路。孩子们有了奔头，才能过自己的日子去，也不至于天天在家闹腾。”

杨柳想了想，道：“你那女婿人怎么样？以前在老家是干什么的？”

“他脾气倒是挺好，以前是个农民，这人性子活泛，也没有好好种地，就在外打零工挣点零钱，倒是比纯粹在地里刨食的人家过得富足点。这不，我小女儿回来就是他撺掇的，说是京都机会大些，怎么着也比老家强。”

性子活泛比木讷呆傻的强点，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怎么活泛法？要是人品不好，这活泛可就容易出事了。

没等杨柳问，朱阿姨又补充道：“我这女婿性子还是好的，天天笑嘻嘻的，全家人的饭菜都是他做，他也不生气，家里吵架他也总是劝着自家媳妇。这人吧，小心思有，但也能忍。”

杨柳心里对这人有了大概的印象：小聪明、有算计、能忍、勤快。

“朱阿姨，你可以让他去中关村走走，那里应该有了好多新兴的科技公司，他们生产的东西要往外卖，可这些人多数是技术人才，往外卖产品并不是他们的强项。你可以让你女婿去看看，能不能帮忙牵线把产品卖出去，他可以从中得到提成，但具体的要他自己去谈，能谈下来就能吃这碗饭，谈不下来也没办法了。”